晚霞烧起来了,红得如血,却又不似血那般浓烈,倒像是谁在天边泼了一盆淡朱砂,渐渐晕染开去。 草色已经暗了,却还透着些青黄,风一吹,便伏倒一片,显出几分伶仃。 远处立着几架风车,白的杆子,灰的叶片,排得很是齐整。叶片转得极慢,仿佛疲倦了的老者,只偶尔抬一抬手。那转动的声响,夹在风里,传到耳边,竟成了断续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