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青草成为时间的刻度线,羊群便拥有了丈量原野的特权。六月的蹄声叩开钢铁森林的缝隙,金属轨道尽头的无名小站,停泊着穿越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。白桦木站牌指向的秘境里,蒲公英正托举着比自身更丰盛的阳光,牛背上的晚霞将野性编织成波纹状的温柔。 这里的风是有记忆的,草种记住牧羊人的口哨声,铁轨记住蒸汽时代的余温,而牛铃总在某个错位的瞬间,摇响被都市遗漏的黄昏。当城市天际线在望远镜里坍缩成虚化的光斑,这片离群索居的草原始终固执地生长着,如苔藓般在混凝土的裂缝里蔓延出整个夏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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