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你捡起被浪花打磨得温润的贝壳,塞进我掌心。咸涩的风卷起你亚麻裙摆,惊起一群在海藻间觅食的沙蟹。 三点十七分的阳光正卡在礁石缝隙,将你的轮廓拓印成流动的金箔。我忽然想起去年深秋,你也是这样攥着温热的奶茶,在图书馆银杏树下用落叶拼出「Marry Me」。那时你鼻尖冻得通红,睫毛上凝着霜,像极了此刻睫毛尖颤动的细小盐晶。 潮水漫过我们交叠的脚背时,你忽然轻声哼起《City of Stars》。我低头看见,有粒晶莹的砂砾正沿着你的锁骨滑落,与颈间银链坠着的蓝宝石吊坠,折射出双倍的海天霞光。「你看...」你用指尖勾住那颗砂砾,「它会在退潮时告诉我,你的心跳快过涨潮的速度。」 当最后半轮红日沉入波涛,你转身将额头抵在我肩头。晚风裹挟着咸腥与木槿花香,浪声里混着你轻笑:「明天该你捡贝壳了。」我突然明白,所谓永恒,不过是无数个此刻——当我们的影子被拉长成海岸线,当海浪在脚踝处写下隐秘的情诗,当沙蟹背着月光横穿彼此的掌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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